Jan & Eva




















我是Jan svankmajer大粉絲,我曾想過究竟哪位人士走入店內足以令我昏厥,說真的大概五根手指算得出來(但不包括那些已死去的),他便是其中之一。而迷戀上他的老婆Eva svankmajerova是在'貪吃樹Otesanek'後,電影中穿插的插畫令我神魂顛倒;為此我甚至搶了摯友關於此電影寓言式的插畫書,我又跪又求淚眼汪汪方得以納入摯愛書目(其實沒這麼誇張,是朋友佛心來著,我歌頌您親愛的兒子)。'瘋狂療養院Lunacy'片頭各階段的療程卡片從大營幕躍入眼簾時,我幾乎要癲狂了,四處尋求書卡檔案不得其果,轉向日本找了'GAUDIA'及他們夫妻倆的聯展紀錄以撫慰我受傷的心靈(這部份則要感謝我老姐)。

Lunacy上映的那年Eva過逝了。
7年後,我到了他們的故居。

在他們的故鄉裡,我和你踏遍了各類大小新舊書店卻遍尋不著任何他們的故事,唯一那本藏在二手書堆中的薄書差這麼一點就可能從指尖溜走,我抽出它時緊抱在懷,深怕被任何人搶走。於是我們真的到了他們從前居住的所在,故居已改成Gambra藝廊,開放時間仍大門深鎖門鈴毀朽,房子外的小露台上原有他倆的石刻像獨留eva一只,我們在豔陽下踱步發愣,從縫隙中向內窺探那些佈滿灰塵的畫框;隔幾日再去,鄰居說這裡已好一陣子無人照料與開放了。

我們離開布拉格後搭著船在鐘乳石洞中穿梭,和校外教學的小孩們爭奪紀念品;到了布拉提斯拉瓦時已百般無聊。那日下午城中的溫度計顯示37度,只能躲入書店躲避熱浪,店內放置了許多沙發很是舒適,我的指尖像往常一樣,無意識的滑過一本又一本無法閱讀的書背,當我執起妳的粉色封面的作品集,我甚至無法回想起我在想什麼。

Jan在書前寫了一封短信給妳,某一小段惹的我呵呵竊笑,他甚至在信中揶覦了我同樣尊敬的哈維爾先生,"當哈維爾在大城堡中從一個房間踱步到另一個房間,'害羞的尋找著上帝'時,我們啊,同樣在城堡區,躺在羽絨被鋪製的床上讀著薩德侯爵的自傳呢"。但讀至最後,我的眼淚覆蓋住我的雙手;這位將舌頭.眼球.肉塊遊戲得栩栩如生的大孩子,寫下我見過最優美的情書。

“Several days after you died I had a dream:I was waiting for you in the metro station.You came a bit late.You were young and beautiful,You took my arm and we walked down into the underground together.What transparent and infantile symbolism,just like our whole life."

我拙劣的翻譯著,“在妳死後的幾天我做了一個夢,我在地鐵站等妳,妳來得有點遲了,妳依舊年輕而漂亮,於是妳挽著我的手,一起走入地下。多麼透明而又單純的象徵,就像我們的整個人生。"

至此,我已沒有任何遺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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